“我和沈鸢一起来的,有车。”
“好。”
他其实安排了两个保镖,隐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虽然婚离了,可是和楚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派人跟着她比较安全。
苏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没什么情绪地说:“再见。”
顾北弦心揪着,面色却平静,“再见。”
苏婳决然地走出包间。
叫上沈鸢一起离开。
上车后。
她用支付宝给沈鸢转了十万块。
给沈鸢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婳姐,沾你的光来参加拍卖会,能瞻仰一下艺术巅峰,我就挺开心的了,你干嘛还给我发红包?”
苏婳微笑,“应该的,你陪我跑来跑去的,一点辛苦费。”
“我闲着也是闲着,咱俩是朋友嘛。”
苏婳没接话。
沈鸢单手把着方向盘,说:“我总感觉,你没把我当朋友。你好像把自己的心关起来了,外人很难走进你心里。”
苏婳沉默了。
很小的时候,她交了一个好朋友,就是她的阿尧哥,陆尧。
在她十岁那年,阿尧哥救她去世。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交朋友了。
和谁都保持着距离。
哪怕是和自己的母亲,也没有那么亲。
直到遇到顾北弦,和他从相遇,到相伴,相知,再到相爱,分离。
她想,她可能以后再也爱不上任何一个人了。
她是那种受过一次伤,就把自己蜷起来的人,恨不得像蚕一样,做个茧壳把自己包起来。
在医学上,这叫心理过度保护机制。
与此同时。
顾北弦和周占签完合同,离开酒店。
原本是要一起吃顿饭的,因为前面闹的乌龙,顾北弦没了兴致。
回家路上,他接了个电话。
是负责索刃的柯北柯队长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