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体前倾,露出精致白皙的下半张脸,红唇轻启,“那可不行,我很满意那个不知情趣的冰块。”
男人垂眸,眼中闪过阴霾,却又很快控制住情绪,他终于捡完所有黑子,黑子被重重丢入棋篓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妒了?”
景煜轻笑,将棋盘上的白子扫入棋篓中。
“嗯。”
景煜向他伸手,“游祯,过来。”
黑袍男人喉结滚动,用力握住对方的手。
苍白冰凉的手托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对方腕口,缓慢转动,与之十指相扣,随后指骨用力,向后一扯。
温度升腾,清亮的茶汤倾斜而下,在白玉杯中盘旋转动,最终却又不甘愿地被困在方寸之地。
修长的手指捏着茶夹,将茶杯挑起,放置在对面空位的桌边。
“山长,近来拜帖激增,您可要管?”
模样俊朗的男人语气带笑,藏于黑暗的左眼似乎闪烁湛蓝色光彩。
他穿着一身天青色儒衫,没有任何装饰和花纹。
宽大的肩膀支撑起守旧的裁剪缝制,原本应该是古朴沉稳的象征,反倒因为他自由散漫的气质,多了几分洒脱不羁,少了几分古板束缚。
“我一个将死的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话落,空座上浮现一道身影,光影退散露出一张精致到雌雄莫辨的稚嫩脸庞。
一头雪白长发仅用黑色木簪半束,其余丝绸质地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身形清瘦,气势却格外强势,眼眸黑沉,看不出半分少年的朝气。
“山长,这话可不兴说啊!
您要是现在和我出去外面溜一圈,别人都以为您是我儿子呢!”
衡阳子表情夸张,不怕死地打趣月华清。
月华清抬眸看他,眼中似乎有一圈圈涟漪,稍微对视就能够被拖进深渊,永远埋葬在某处阴暗恐怖的小空间里。
衡阳子尴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