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拿出来,用湿巾里外都认真地擦拭一番,自言自语道:老朋友,跟了我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去见见新朋友了……如果你见到他(她),请帮我问问他(她),我们是朋友吗?
如果是,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为什么不给我哪怕一次作为朋友的权力;如果不是,那这些日子的一切又算什么?
那些撕过的纸条,写过的文字又算什么?
于是,我又被这一个个问题击溃了,它们如同一颗颗冰冷的子弹射穿了我的心脏,颅内的思绪在翻江倒海,我的身心便被这难明的孤寂与痛苦层层包围,在自我矛盾的泥淖中无法自拔。
我摘下眼镜,低下头,像狗一样趴在了纸条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写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随后,合上笔帽,静静地将纸条折好,连同自己的钢笔一起放入文件袋中,塞进了课桌的老位置。
……做完这一切,我这一颗心就像被抽空了一般,过去两个月的一点一滴都在渐渐破碎、消散。
我呆坐在课桌面前,双眼无神地盯着远处的楼顶,似乎在那里有着怎样居高临下的快意能让我解脱;渐渐的,我不自觉地蜷缩在了座位的一角,周围的时空都似乎凝滞,失去了五感,只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代表了我还活着;最后,在不知不觉中,我沉沉地睡去……就这样,首到黑暗吞没了眼前的世界,保安大叔过来摇了摇我的肩膀,我才清醒过来,最后意识到自己己经不得不离开。
此刻,我不求其他,只求能多一秒看着那装着我所有勇气与真心的文件袋能够好好的留给那个人,留给那个愿意与我交换信物,却不愿见我的那个人……